胡闯：河南新县调查杂感

   
      2010年7月10日，我有幸参与了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组织的农村调查，短短20天在河南新县的调查，感受颇深。本人不擅于文字表达，但在此还是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受。
    短短的20天，不太长，作为大三的本科生，有诸多触动、启发和收获，大致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1        与人交往的能力
    与人交往，貌似是很微妙的事情，但是对于到农村做调查的人来说，这是基本能力。如何让一个陌生人愿意接触、最后接纳，如何引导陌生人走进自己的问题，最大限度地获得调查资料？这是对我们这些初学者的考验。
    以前没有进行过正式的访谈，虽然参与了调查，大多也是用问卷。当拿起访谈提纲，心里避免不了有些慌。在调查中，非常感谢师兄师姐的帮助，他们经验丰富，在调查方法上对我们进行了很好的引导。开始几天都是与师兄师姐一起调查的，在调查中，时常很纳闷：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好像很普通的问题，我们为什么如此去“纠结”……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建立在与人交往能力基础上的。在后期调查中，我也努力学习师兄师姐，甚至在调查的最后阶段，我独立地去做访谈。尝试以后，才知道，与人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需要下功夫。这是我这样的初学者必须关注的。
如果能够让人接纳，并且引导别人得到自己的信息，甚至在调查最后还可以建立友谊，这就是境界。
2        问题意识
    开始调查时，我没有问题意识，不知道我想通过这个问题需要什么资料，不知道用什么问题可以得到需要的资料。和师兄师姐的交流，增长了我的见识。这使我在第一次独立的访谈中有了更多的把握。问题意识，不是一时可以积累的，是长久调查经验酝酿出来的，这次的调查，已经给了我很多启示。
3        调查的广度与深度
    在调查中，问题涉及到农村的方方面面，包括村庄概括、村庄秩序、村庄治理等，横向上涉及到村庄的面；同时，我们的调查还在纵向上有把握，由于带队的博士师兄很关注集体时期的村庄治理，所以，我们在访谈中有一个时间是上的线索：解放前——集体时期——分田单干时期——税费改革以后；不仅如此，在某些问题上，我们还注重调查的深度，例如在考察村庄是否是一个宗族性村庄时，我们对自然村的历史、宗族记忆、宗族的一致行动能力反复进行了深度访谈。如果说我们还没有立体地把握村庄，起码，我们已经了解了村庄的面。
调查中，我们也不局限于自己所在的村庄。在调查的20天内，我们与在该镇其他村调查的三个小组讨论了五次，以期可以在比较的基础上了解该地区的全貌。该调查，解释力不仅仅在于调查的村庄，通过四个小组的比较，我们希望可以用我们的调查解释河南南部大别山腹地山村的村治模式
4        调查与团队合作
    这不仅是一次调查，更是一次团队合作。我们调查团队是一个梯队，团队成员包括博士、研究生、和本科生，我是我们小队中年龄和年级都最小的人，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们团队的六师弟。这种梯队，可以产生令人想不到的作用：低年级学生可以在和高年级的学生交流中，可以加强对经验材料的理解，从实践层面上升到理论村面。调查期间晚上的讨论，时常让我瞠目结舌，为什么师兄师姐可以把这些问题上升到如此高度，为什么他们可以从现象中抽离出逻辑？师兄师姐思想的精华，我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和吸收，但起码让我知道这些现象可以从哪些方面深入。同时，我们这些没有调查经验的初学者，也会向师兄师姐们纠缠，作为听众，我们可以找到他们逻辑中的漏洞，然后让他们的解释完善。
    20多天的调查生活，让我们对我们这个调查团队充满感情。我为我作为团队的六师弟感到自豪，因为我时常给团队带来欢笑。还记得我们散步走了无数次的小路，那里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和欢乐。
    调查归来，整理材料、写报告，忙得不亦乐乎，很多想法和思考我都在报告中反映了，在此不重复了。
    中心是一个神话，如此优秀和炫目。在调查之前，我一直很疑惑：中心为什么可以那么杰出，让人敬仰；中心的学者为什么可以那么优秀，硕果累累？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中心与农民的距离最近，是因为中心与农民有密切的友谊。
将来，不管我做学术与否，这次调查对我都是有启发的，足以让我对真正的学术有了了解，让我对农村生活深化了理解。
    谢谢忘我耕耘的老师，谢谢一起奋斗的师兄师姐，你们给我了太多感动。
    还记得我们散步的那条小路路，每次我们都走到一半然后返回。黑暗中，脚下的路在还在延伸，我相信，这将延伸到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